哆啦小子_路飞_龙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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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开始填这个坑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文（望天）

第九章：试探

 

“哦！征树！”

降旗光树笑着点点头，脱下外套随意往沙发上一扔。

“……”

光介无奈的瞥了眼在某些生活细节上不拘小节的男人。

 

“好啦好啦！别这么看我！死小子！如果你还想早一点吃饭的话！”

本来已经钻进厨房的降旗突然从厨房门冒头，怎么看都给人故意算准要吓自家儿子的感觉。

 

“！”

好吧，赤发少年瞬间有些僵直的肢体证明那个男人的小计谋成功了。

 

“那光树就快做饭吧！我在客厅等你好了”

光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漫画，开始打发时间。

 

“开饭了！征树！拿筷子和碗来！！”

降旗将最后一锅味增汤摆在桌子中间，随意甩甩手开始招呼聚精会神看漫画的少年。

“好”

光介一边回应一边起身。

 

除了味增汤，今晚的菜单还有米饭，烤秋刀鱼，土豆沙拉，炸可乐饼，照烧鸡块。

连续好几晚都不重样，这个外表看似大咧咧的男人竟然还有不错的厨艺。

请问这和前几天那个就差把饭菜喂到嘴边的巨婴真的是一个人吗？

 

光介将第7个可乐饼放进嘴里咀嚼，脑海中不着边际的想着“要是父亲知道自己晚上一次性吃这么多油炸食物，一定会严厉制止的”

目睹旁边少年进食顺序的降旗将满嘴的食物咽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口水顺气，带着些惊讶开口：

“今晚的饭菜看来挺和你胃口嘛！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吃可乐饼！”

 

“呃……”

正打算吃第8块可乐饼的光介，手中捏筷子的动作不由得一僵，

“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本以为就是吃顿家常菜，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上面出问题？”

“虽然比不过豆腐类，但征树交代过他确实也很喜欢吃油炸类食物”

“看来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啊，即使重头戏本来就在后面”

 

降旗丝毫没留意到少年微皱的眉头，而是更兴奋把自己面前那盘只动了一块的可乐饼直接推到对方面前：

“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那就都给你！多吃点！别担心吃太饱！篮球队员除了训练外最重要的就是补充体力嘛！”

 

“哎？啊……好，我知道了！”

明白又是自己想多了的光介哭笑不得的看着对面笑嘻嘻的男人，顺便甩出一句语气十分棒读的吐槽：

“小的多谢光树大人的赏赐”

“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鸡皮疙瘩啊！臭小子！赶紧给我吃饭！”

降旗抖了抖胳膊，夸张的做出一副浑身上下被电击的样子。

 

光介好心情的笑笑，开始专心致志于将降旗递给他的那份可乐饼消灭干净。

 

饭后，降旗洗碗筷，光介收拾桌子和丢垃圾，二人各自保证效率又分工明确做完了今天的家务。

 

“给！”

“谢了光树”

光介接过男人递给他的冰镇麦茶，十分自然坐到他旁边，

降旗光树打开电视，摁着遥控器调到了晚间新闻，

 

“接下来播报另一条新闻，今早10点，上野动物园迎来了新一轮观光高峰期，尤其是熊猫园……”

播音员清脆利落的标准音色充斥着整个客厅。

 

“动物园啊，说起来最后一次带你去还是你8岁的时候呢”

“是啊，谁让光树后来越来越忙了啊”

“切！得了吧！我怎么记得是某个小屁孩非要说自己已经长成男子汉，不能再去这种小孩子的地方了！”降旗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拆台。

 

“BK48团于横滨开始了今年第5场巡回演唱，现场气氛持续热烈……”

“哇，不愧是人气少女团的演出，到哪都这么火爆！也难怪了，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龄，正是女孩子最为青春靓丽光彩照人的年华！而且她们确实打扮的可爱又清纯，真羡慕啊”

降旗喝了口手里的麦茶，有些感叹。

“……”

不知为何，光介心里莫名有些不爽，即使他很清楚这只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单纯的缅怀过去而已。

 

“光树难道已经到了中年光棍大叔的年纪了？难怪了……”

“嘿！说什么呢！我可是你爸！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嘛！”

降旗立刻将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运用前控球后卫的敏锐毫不留情给了旁边的少年一手刀，继续伸出手指故作严肃：

“就连篮球都是我教你的！”

光介毫不买账的眨着棕色双眸：

“黑子叔和火神叔听了会哭诉自己交友不慎的。”

“喂！”

 

“北海道以东即将迎来短暂的高温天气……”

“文部省已签署约XX亿美元的订单，这意味着日美关系即将进入一个新的篇章”

“泰国XX界代表团即将赴日本做为期7天的访问”

“环球影业最新影片《XXX2》将于今年夏天登陆日本”

“四国地区连续三天暴雨，请市民注意出行安全”

“……”

 

“哎？我记得篮球队二军队长拓也还说要去北海道玩呢。”

“你是说最近训练最勤奋的那小子？难得他终于肯给自己放个假了”

“又在搞什么啊……真是，隔壁新闻刊的主编最近一见到我就抱怨说他们最近的封面老是那几个领头人”

“泰国已经去过了，那明年寒假带你去其他东南亚国家吧？还是说你想去其他地方？征树？”

“那就暂定新加坡？”

“OK！”

“哇！终于出第二部了！我等不及要看他们战队后续要做什么任务了，还是在队长生死不明的情况下”

“虽然这么说很扫兴，不过我已经知道导演要怎么继续第二部的剧情了，光树。还有很多人讨论的代码027任务究竟是什么……其实很简单，线索就藏在……呜……嗯……”

“就算我知道你这该死的小子脑袋要命的好使说的从来都没错过也别给我提前剧透！”

“日本还真是个雨水丰富的国家啊……”

 

降旗光树和赤司光介继续津津有味边看电视节目边聊天，两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十分自在悠闲。

 

“Hello！大家晚上好！欢迎收看《五郎的探秘》系列！！今天我们要去寻找爱媛县的柚子冰淇淋！！！”

“嗨！看到我了么看到我了么？”

“店主您好！哇！这些都是最受欢迎的品种么？”

“哈哈哈哈哈！伊织酱的舌头被冰冻住了”

“隆君果然是柚子苦手哈哈哈哈！！！”

“哇！真的好好吃！！”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整整5kg的分量！哇啊！”

“……”

 

开始看某档美食类节目的降旗将目光放在某位主持人身上时，不由得感慨道：

“难得还是这么元气满满的样子啊”

“就跟以前一样一路用自己的热情感染观众”

“光看这几期节目，谁能看得出他一个月前刚宣布和结婚十几年的妻子离婚，还被剥夺了两个不到十岁女儿的抚养权，投资的好几家大型连锁海产店也破产倒闭了。”

“月刊《当代男性》杂志编辑部的同事说，他们在做对他的个人专访前，还看到过他在员工洗手间偷偷抹眼泪，明明都是四十几岁的男人了。”

“……”

 

赤司光介并没有立刻接话，只是专心致志听男人语气的变化，看似随意的把手中的遥控器一扔，

少年的眼神一暗，缓缓开口：

“光树似乎有点感同身受？”

 

“？为什么这么问？”

原本一直在侃侃而谈的降旗突然有些诧异，

“因为光树也是离了婚的吧。”

“是这样没错。不过，那个主持人也是我一直关注和喜欢的，所以知道他发生了这样的事后，难免有些替他难过。嘛，说到底也终究是别人的事，相信他也是做了深思熟虑后才不得不走到这一步的！”

降旗双手交叉靠在沙发上，棕色的双眸散发探究似的目光：

 

“怎么了？突然就关注起婚姻生活了？是不是你小子最近身边碰到了类似的事？”

“嗯，我们篮球队有个二年级生，叫安藤旬，主打控球后卫。虽然目前还是三军，但他最近进步非常大。”

“根据我的推断，最多半年，他升上二军，甚至是一军的可能都极大。”

“可就是这样一个极好的苗子，却不得不因父母离婚而跟着父亲转学到福冈的学校。临走前一天，他到体育馆和我们告别时，那双发红而不甘愿的眼睛注视我们的样子，真的让人印象深刻。”

“虽然不在帝光并不意味取得不了出色的成绩，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个篮球队员的前途被毁了大半。”

“我作为副队长，只是对自己的队员感到稍微惋惜和遗憾……”

光介喝了一口手里的麦茶，眼睛透过褐色液体的倒影观察着对面笑容逐渐消失的男人。

 

“抱歉，征树，没想到你们篮球队碰到了这样的事。”

“那男孩的父母一定不是有意的，虽然从结果上看的确如你所说”

降旗光树叹了口气：

“你说这些话的目的，我看不仅仅是为你队友抱不平吧，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愧是搞过文学书籍的大主编”

光介没有丝毫意外，嘴角上翘，眼神散发出意料之中的得意：

“那就请光树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结婚，又为什么离婚吧”

“我到了有权利知道真相的年龄了，不是么？”

 

听到儿子不容置疑的语气，降旗光树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这个表情，这个口气，还有这个眼神……

真的太像了，

 

“我说的话是绝对的，光树。”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今后的生活更为顺利。”

“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其他的一切我都会打点。”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甚至比哲也还固执。”

“光树，我和你结婚不是为了妥协和退让谁的。”

“你知道我的做法比你更周全，不是么？”

棕发男人脑海中瞬间跳出了十几年前的画面，

 

“征树，我可以告诉你，但这应该发生在我们好好商量之后，而不是你擅作主张单方面逼迫我。”

“我承认，我们父辈的感情破裂确实不可避免的给你们带来了伤害，我对你的教育方法并不都是正确的。但我一直在尽全力去弥补，去尽我所能减少负面影响。”

“你到了青春期，渴望了解真实的自己，会对别人说的话有所质疑，不愿意再听我的一面之词，这些我都理解。”

降旗尽可能让自己的声调冷静平和，虽然他同样意识到压制住本能的颤抖有多困难。

 

“我了解光树自揭旧伤的痛苦，我明白光树不是冲动随便的人。”

“可我是你的儿子，是你拥有过一段破裂婚姻最有利的证据。就像我的赤红色短发一样显眼，这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事实。”

看到面色凝重的降旗光树，看到男人瞬间瞪大的眼神和手背上绷起的筋脉，少年深吸一口气，他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这是自己另一个亲人，是自己虽然不会公开承认，但内心一直都未停止渴望的亲情，

不过，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和他这么多年的等待，光介还是狠下心继续自己的计划：

 

“赤司征十郎，我的另一个父亲，他在你眼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面对儿子愈发迫切的质疑，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呼吸，再度睁开，

多了几分惆怅、几分苦涩，再加几分坚持，几分枉然，

降旗明白，他想过无数次却又无数次不愿面对的场景，终究还是来了。

种种情绪搅拌在棕色的瞳孔中，将男人愈加深邃的眼神调制成了不加任何佐料的黑咖啡：

 

 “他是个天分极高，颇有城府，心思极度缜密，不骄不躁，对自己只会比别人更严格，在各方面都有出色成绩，怎么看都不像是同龄人，而是永远站立在顶点不容侵犯的王者。”

“你的才能和领导力，有大部分都是出自他的遗传。”

“这样一个人却一直装着当年的奇迹众，装着过去的时光，装着对篮球纯粹的热爱。这是他内心底隐藏着的温柔。”

“看起来很矛盾，很难解，对吧？”

“当年的我就是被这样一个他吸引，和他结婚。却也是因为这样一个他，和他离婚。”

“哪怕是现在，你让我去剖析和征十郎这些年相处时抱有什么感情，我也不知道。”

“不过，只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也绝不对你撒谎”

 

降旗站起身，拍了拍赤发少年的肩膀，棕色的双眸终于撒发出往常的温暖：

“我很感激他，感激他给我带来了你们，感激他让我有了做一名父亲的机会。”

光介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他下意识的起身，却只能一言不发盯着男人的后背。

 

降旗光树突然转过身，瞄了眼低垂着头看不清情绪的男孩，想起了什么笑着补充：“征树，你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他叫光介。”

“因为离婚时约定好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各自生活互不打扰，所以很抱歉，让你们兄弟无法见面。不过你放心，他只可能过得更好。因为是征十郎和赤司家带大，所以他肯定能成长为一名极度出色的男孩……当然，如果赤司家让他多一些个人休息时间，那就更完美了”

 

“……”

赤司光介紧抿嘴，虽然他今晚的目的大部分都达到了，

可是，他却生出一股不该有的莫名冲动，驱使他想狠狠抓着男人的衣领，大声吼着告诉他：“你的另一个儿子已经回来了！”

 

“我算是真正理解征树在面对父亲时的心情了”

光介心里有些难受的想，

明明是光明正大毫不掩盖的事情，却搞的像是见不得人偷来的。

 

赤发少年拼命从对方回忆过去时露出的表情和眼神中挖掘出想要的信息，甚至还悄悄用上了比赛篮球时的预测能力，生怕漏掉一丝一毫的微妙变化，

他并不怀疑降旗光树对自己的爱，甚至在这个男人对自己真诚表白的时候还有些感动，

可最关键的一点，他终究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

那就是对赤司父亲的爱意与后悔。

 

得到这个结论的光介感觉自己瞬间掉入了冰窟，除了冰冷，就只有侵入骨髓里的刺痛。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有些累了……就先睡觉了，晚安，光树。”

光介机械性的迈着步伐，慢吞吞拉开房门，再慢吞吞关上，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身体能这么沉重。

 

少年把自己干脆扔在床上，掏出手机，茫然的盯着屏幕上的对话框，想说的话打了又删，删完又打，反反复复，如同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最终，4人line群里只留下了一条信息：

“光介：试探成年人的确非常消耗体力和精力。晚安，征树，光，哲奈。”

 

书房内，打开电脑校对漫画稿的降旗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工作，

男人烦躁的抓头，站起身，踌躇着，想要去儿子的房间解释，却发现自己似乎没什么立场，

降旗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对熟悉的赤红色的双眸，锐利毫不留情的看穿自己，

无论说什么，那些已经发生的事实就是改变不了，不是么？

既然这样，就不该再给人无谓的希望，更何况孩子已经长大了，

不能再二次伤害他了，

所以……

 

降旗拿起桌上自己和小时候的征树出去玩照的合影，喃喃道：

“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请原谅我的狠心。对不起，征树。”

 

“因为，当初任性妄为的人是我啊。”

降旗继续目不转睛的注视手上的照片，

他眼中的小征树，不知不觉竟幻化成了十几年前的那个人，

同样的赤发，同样的眸色，同样的表情，

他就好像一直在照片里存在着，伸出手臂揽着自己，嘴角挂着骄傲的微笑。

 

“对不起，征十郎。”

“虽然这句话迟到了十几年，你永远都听不到了。”

降旗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放下合影，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做完这一切，男人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依旧紧盯屏幕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TBC

 

时隔一年多我居然又回来填坑了！我自己都想不到（X）也许是一直都在黑篮坑的缘故，也许是想给当初的自己和读者们一个交代，也许是舍不得这个设定，也许是想给故事中的他们一个圆满的结局。

因为我写文之前头脑中一定都有确切的大纲，尤其是关键环节更是不会轻易变，所以还请大家放心。

这篇文会在二十章以内完结，目前会保持一周至少双更，只要有一个人还喜欢，我就会继续写完的！

大家久等了（鞠躬）

后续请看：https://doraonepiece007.lofter.com/post/3b3279_1c6589970